与他辩驳,遂兀自想了一想,仅是略带调侃轻蔑地道:“莫掌门做好事替天行道,到头来反被我师父生生废去双腿,成了个一辈子的半身不遂……他这名门正派,呵,当得确实委屈。”
谷鹤白面色平淡无波,一时也瞧不出是喜亦或是怒。
片晌之余,方微微启唇想要回应些许合适的措辞,忽觉双耳一凌,陡又听得走在不远处的云遮欢低低惊叫一声,当即将他二人不温不火的对话拦腰截断道:
“……哎,喂!快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如是一番喧扰,谷鹤白偏过了目光,顺着她的声音高举纸灯探了过去,直道:“何事大惊小怪?”
云遮欢声犹带疑,单手极为扭曲地攀在身侧高矮不一的碎石墙上,反复抚/摩探索道:“这石头上面坑坑洼洼的,是安了什么机关罢?”
从枕抱臂站在她身后,难免要低低出声劝阻道:“遮欢,小心一些!你这样胡乱莽撞,可莫要惹出什么乱子。”
片刻,但见那谷鹤白已是扬手攥着纸灯跨步上前,微弱却刺目的光芒沿着脚尖迅速流窜至石壁顶端,堪堪将眼前大半面光裸的墙面照得格外清晰透亮。
“不是机关。”谷鹤白眯起双眼,有所会意道,“是字符。”
云遮欢登时停下手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