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满头囫囵地想道:“我这又是在做什么?他可是我师父啊!”
但……师父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不准摸也就算了,难道还不能偷眼瞧瞧么?
等等——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咱师父是个活生生的大老爷们儿吗?
薛岚因一时心乱如麻,手下的力道也险些没了轻重,粗砺如砂的破布条一下子招呼在晏欺背上,顷刻将他骇得半醒过来,又开始恍惚迷蒙地朝墙角里挣动。殊不知他后半片外袍是压在薛岚因肘下的,稍一翻身,便“嗞啦”一声从中间撕裂开来,一身上好轻纱瞬间糟蹋成了地里的烂白菜,连带着半边瘦削的肩臂也遮盖不住,稀里糊涂撞入薛岚因眼里,顿将他惊得眼角眉心狠狠一跳,一时间连话也不会说了,只觉胸口一阵气流纷纷上涌,待反应过来的时候,鼻间已没羞没臊地淌了两行热血。
——这下好了,晏欺吐血,他流鼻血。
薛岚因心里像是实实稳稳装了一只漏斗,五味杂陈地就往外一通乱倒,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一把掀开外袍给晏欺盖上,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而后,便一人背对着墙角坐了下来,没敢看他,转而抬头望向艳阳高照的天空,久久不发一言。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不省人事的师父产生一丝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