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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见我,倒是又将自己绕进去了,欺己负己,终成遗憾。
秦还说晏欺有心结。
心结是什么?缠绕在心底最深处,解不开挣不脱的那层巨网?
薛岚因低下头,脑海里无端闪过晏欺方才情急之下方寸大乱的模样,倒真像是在冥冥之中,困踞于某些挥之不去的魔魇。
他想了想,还是回过身去,郑重唤晏欺道:“师父。”
“……嗯?”
“对不起,师父,我……那个什么……”薛岚因琢磨了半天措辞,到最后挤到嘴边的,却始终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晏欺似有些失神,过了一会儿,才提着油灯下榻,转向柜中重新翻出一盒药膏,递予他手中,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声音渐渐平稳下来,像是湍急水流过后无痕的波:“手脚是你身上长的,你要往哪里去,要去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薛岚因接过药膏捧在掌心里,望了一阵,突然又笑了。
他那一直重复的“对不起”,原则上是为方才故作痴傻的二缺行为向晏欺道歉,不料晏欺脑子里弯弯绕绕的不知在想什么,说出来的,却是薛岚因今日随着易上闲去见师祖的事情。一个阴差阳错无意间,竟将一场无厘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