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了?”他慢悠悠道,“我当初一个一个带回来的时候,可废了不知多少力气。”
“他心不在此。”秦还了然道,“也不该在此。”
木门微微敞开一道细缝,透过稀薄成束的光影,恰能看清易上闲一副半模糊半清晰的五官。
他已不再年轻了。
眼梢蜿蜒的细纹透过额角渗入斑白的鬓发,刚毅犹存,容态却苍老,终不似初时那般意气风发。
可他总归也是倔强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与晏欺一般无二的顽固。
“他那点不成器的心思,磨到头来,害的不还是他自己?”易上闲讽道,“一个人对待生死得失有过多执着,反倒成了跨越不过的心魔。”
秦还闻言,仅是仓促一笑道:“他当初执意逆我命途,我不允,他偏照旧如此,于你看来,是执着,还是心魔?”
易上闲仰头望天,良久,方一字一句道:“他擅用禁术抵你一命,已是偏执,及至洗心谷中自毁前路,再次逆天而行……便是愚蠢。”
秦还闭了眼睛,继而朗笑出声道:
“你也是,明白人,糊涂命哟……”
半个时辰后,东南往北,祸水河畔。
彼时夜正阑珊,晚风稠密,水流却安定平缓。绕过河岸曲折数十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