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反复进出叨扰。进门一股子酒香味儿溢满鼻尖,不浓也不算淡,刚刚恰到好处,不至让人头脑发昏的地步。
薛岚因方随着晏欺缓步跨过门槛入了室内,便见那圆木桌前歪歪斜斜搬了张椅子,椅上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人,约莫该是整间酒楼的女掌柜。瞧她虽身着一袭寻常布裙,却是不同寻常女子那般艳俗。轻纱拢肩,乌发盘起,梳为双刀髻,额顶插有一支浅蓝的簪花,将那半是慵懒半是妩媚的一张面孔衬得别致有神,顾盼生姿。
“大中午呢,店门儿没开,老娘可懒得费力招呼。出去出去,待太阳落山了再来也不迟。”人长得确实好看,脾气也丝毫不见小,这人还没进来坐下片刻,她倒嫌弃似的赶着送客了,好似见不得旁人光顾她的生意。末了,尤是懒洋洋的,靠回椅背里正准备打个盹儿,不知怎的,忽又一个闪身坐了起来,变了脸色,揉揉眼睛望向晏欺道:“……嗳呀,这、这不是晏家那位小老弟么?我可真是瞎了眼睛,大白天里做着梦呢?”
等等……小老弟?
弟?
薛岚因眉角一抽,赶忙斜着眼睛去觑晏欺脸色。却见他眸光平板无波的,仅是抱拳不咸不淡地对女掌柜道:“丰姨。”
“唔,看来不是做梦。”那被唤作丰姨的女掌柜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