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聆台一剑派在收人入门之前,难道不会仔细探寻一番来人身份么?”晏欺意有所指道,“捡条野狼当成狗养,真真是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妙舟脸色发白,声线隐隐颤抖道:“你什么意思?”
晏欺嘲道:“你问问你的谷师弟是什么意思——载有劫龙印的半张人皮,和薛尔矜身上的活剑血脉,他都有意沾上一沾。不知这到底是聆台一剑派内部下达的指令,还是他谷鹤白私自……”
话正说至一半,声线戛然而止。
谷鹤白手中碎疾短剑横空挥击而出,骤然将那斜飞向上的坚硬屋檐削开一处边角,力道之凶猛沉厚,登时震得大片残砖碎瓦散落一地。晏欺应声侧过腰身朝外一躲,不料那谷鹤白是动了真格的,三两步蹬腿跨至屋顶上方,袖内五支短箭一连瞬发,转眼将人左右后路悉数包抄,晏欺仍是讽笑,一个旋身垂直往下,竟抬起足跟踏上了檐下三盏摇摇欲坠的灯笼。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投罗网——随风飘荡的破纸灯笼承载整整一个成年男子的全部重量,其后果可想而知。谷鹤白正猜这姓晏的魔头莫不是修为衰弱了,连带着脑子也一起出了问题,却不想晏欺自打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该如何闪避,他那一直处心积虑作着打算的,完完全全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