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眯眼枕了有小半片刻,方才心平气和地缓缓开口道:“你先听我把该说的说完。”
薛岚因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仿佛极不情愿地讷讷应允道:“……那你说罢。”
“我今日执意一人留在韶龄酒楼等待谷鹤白归来,是因为我自始至终都在怀疑一件事情。”晏欺道,“而且事实证明,我的怀疑不假——我们那日在洗心谷底见到任岁迁扛着厉鬼刀就地斩碎了元惊盏的流魂,实际上那个‘任岁迁’,只是一张被人用以伪装的外皮,里面真正搁着的,是谷鹤白的魂魄。”
薛岚因皱眉道:“可是杀人夺皮,不是诛风门才会干出来的恶心勾当吗?”
“起初我也想不通,元惊盏的确是死了,那整个洗心谷底,还有谁会是诛风门的人,既扳得动厉鬼刀,又能轻而易举操纵任岁迁的?”
“谷鹤白?”薛岚因脱口道,“谷鹤白原来是诛风门的人?”
“那之后,我只是在表面上胡乱猜测,毕竟洗心谷那块地盘挖的那么深,底下什么妖魔鬼怪能没有的?”晏欺凝了眼眸,沉声道,“直到今天听闻酒楼伙计提起那柄丰姨赶工折腾的巨型石刀,加之事前又正好在街上撞见了沈妙舟和谷鹤白,我才开始确定厉鬼刀是真的被谷鹤白拿在手里用过。”
薛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