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打那一日起,无论之后调皮捣蛋的薛岚因如何上房揭瓦作天作地,晏欺都没再发狠对他动一次真格。而那根儿说是用来教训徒弟的小树条,隔日也让晏欺倒水插进了窗台的小瓷瓶里,成了有名无实的装饰物。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继此事本身对晏欺造成极为严重的心理阴影之后,他开始渐渐反省自己也许在教人读书的具体步骤上,出现了某些不可忽视的问题。
寻常人家的老师给学生授课的同时,要求能写会背那是一个方面,但学东西毕竟不是和尚念经,既然带了主观的因素渗透在学习过程的边边角角,那么就一定要将这个人的意识往正确的思维方向引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要给他讲道理。
道理再说得粗陋简单一点,就是得告诉薛岚因人与人彼此之间,为何不可像他样轻佻放/荡。
“不管之前在你生活的地方是按照怎样一个习惯与人相处,你人既已身在中原,就得学着入乡随俗。‘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字乃是为人之本——你要知道,旧时人家未出阁的姑娘,让男人多瞧上一眼都得算是糟蹋,都像你这样没事动手动脚的,世上还有几人能知何谓道德礼节?”
偌大一间静谧空阔的谷底木屋里,一盏烛灯幽幽火光温暖如潮,师徒二人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