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没法再……”
晏欺还是那句老话,僵声打断他道:“我不要!”
“好好好,你不要,你啥都不要……”薛岚因仰面躺回床上,态度敷衍地小声嘀咕道,“明明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白送给你还要胡乱糟蹋……”
晏欺脸色一阵青白,十张嘴硬是斗不过他一个:“我……我……”
“你什么你?没话讲了吧?”
薛岚因自打昨日夜时起,心头便无端横了根刺,加之方才大受一番惊吓,脑子里尽堆成一片乱麻,眼下话也不会说了,只瞧着晏欺素来笨嘴拙舌,便蹬鼻子上脸伺机报复挑衅道:“师父既是想要取血,直接说出来便是了,徒弟未必不肯相赠。你说你为人师表,怎可带头教人口是心非?现在说着不要,到夜里又偷偷摸摸守我身后蹲着瞅着,丢不丢人——师、父?”
最后一道尾音,字字压得极重,讽刺之意不言而喻。话刚说完,晏欺满面铁青霎时化为乌黑,眼看那灌满真气的浑厚一掌就要劈头砸下,薛岚因赶忙吓得两眼一闭,须臾片刻,却只听耳畔稀里哗啦一串嘈杂轰鸣,再睁眼时,他的小师父居然气到一巴掌……
震碎了床头一只可怜无辜的小水盆儿。
——晏欺真不准备杀他?
薛岚因饱含试探地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