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本质上没有多大的区别,倒还不如挑个安静的时辰,趁没人在的空档里运功调用内力,至少不会被人发觉他早已修为匮乏的窘态。
不过要说起来,夜时藏匿人皮的那间地下暗室,当真比以往潮湿得厉害。空气里尽数飘散着一股子浓烈的腥臭味道,晏欺提着纸灯踏往石阶上那一会儿,熏得眼眶都难免一阵阵有些发红。
好在他腿长走得也快,沿途几乎没怎么看路,就这么凭借记忆陡直着往下探索,没过多久,但闻周遭冲鼻的荤腥气息愈发引人不适,而隐约之间夹杂一丝恬淡无形的草药新香,晏欺大概也确定该是那么一块地方,于是干脆利索地放下纸灯搁往一旁地上,转而伸手去触摸石道里端深埋的那枚琉璃盒。
晏欺此人聪明,也就聪明在他心细胆儿大。而愚钝,恰也愚钝在他心细胆儿大这一点上。
他轻松取来那嵌有各类金属机关的琉璃盒实实捧握在手掌心里,仔细端详片刻,很快又自袖中抖出早已备好三枚冰锥直接上去开锁。
盒盖咔哒一声于他面前彻底展开那一刻,粘腻浓重的血腥气味儿简直是在往人脸上冲。晏欺挥袖捂住口鼻靠在墙边缓了好一段时间,方才盘腿端端朝前坐直了腰身,凝神开始往右手指心不断汇聚内力。
事到如今,晏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