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云老族长道:“这……”
“……做梦。”晏欺极尽嘲弄道,“我说过了,普天之下,唯有易上闲能有办法施术救她。你若实在不情愿,大可只靠这五枚银针安享一时。”
此话既出,在场众人即刻陷入一片哗然——
“劫龙印附着在活人体内,想必是一时半刻也不得消停。遮欢一介女儿之身,又怎熬得过数月长途颠簸?”
“北域通往东南,一路何等艰难坎坷!半途若有任何差池,下任族长性命不保,我等一众老弱年迈之辈,又有何颜面见历代列祖列宗?”
“唉……这劫龙印是我族流传近百年的烈性毒咒,仅靠五枚银针临时压制,又能撑到几时?——都说晏欺此人修为功底深不可测,怎到了关键时刻,反倒待人如此吝啬?”
“呵,你还当他是什么好人不成?中原武林人人讳莫如深的杀人魔头,施人几根银针已是仁至义尽,谁敢指望他耗用修为救死扶伤!”
这一连串话题说着说着,没来由就偏移了原来的方向。最开始还是绕着云遮欢中毒一事纷纷表示叹惋痛心,而今一圈下来变了趟主次,便七嘴八舌将矛头统一指向了一旁无动于衷的晏欺。
有人说他禁术加身,救人一命该是易如反掌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