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一大早便为着这么一桩事不关己的无谓话题吵闹至不可开交。
冷风糊脸,都吹不闭这些个一声还比一声儿高的窟窿嘴——这不,没一会儿,正瞧着眼前黄灿灿的骤然一阵明亮,满桌的碎银盘缠堆里无端给人罩上一只人脸大小的圆口铜盆。
“……我就押个盆子在这儿抵着了,赌谁都行,反正不是那姓谷的。”
啪的一声木桌脆响,众人皆从那如火如荼的争闹声中回神一看,但见人群中央正站了个眉清目朗的年轻人,拔了高的修长个子,一袭烟灰劲袍环腰而绕,正是说不出的放/荡轻佻。
“喏,好生瞧着,这铜盆可是我的全身家当。”灵巧的指节往那冒了光的盆底儿上轻轻一敲,脆生生的宛若一阵锣鼓声鸣。
那人斜眉一挑,一双上扬的桃花眼里尽是难以言喻的寥寥笑意:“我便认定了那谷鹤白,爬不上去,还偏得一咕噜摔下来!”
众人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瞅了瞅桌上那只破烂不堪的小铜盆儿,顿只当这混小子是来光搅局的,二话不说,拦手便一股脑将人往大门外边连连挥赶道:
“去去去,哪儿来的小白脸,专打扰咱大爷们儿之间谈正事呢?赶紧滚赶紧滚……”
话音未落,方再次仰头往人堆里头匆匆一瞥——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