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归根结底,还是没有那份想到做到的勇气。
“当初是你提议到长行居中请求易上闲出手施救。”云遮欢道,“——依照眼下这般情形,你怕是存心想要亡我。”
扣过瓷盘的修长指节搁在桌边无声一顿。
晏欺自一桌飘了香的栗子堆里侧过头来,漫不经心道:“不是我要亡你……”
他抬手指了指东南的方向,道:“是他要亡你。”
云遮欢柳眉骤拧,猝然起身嘶声道:“你简直就是……”
“遮欢!”肩膀及时被人沉沉按住。
从枕有所意识地冲她摇了摇头,随即缓缓转身面向晏欺,一字一句道:“晏先生,如若能得到易老前辈乃至背后整个长行居的鼎力相助,于你于我,都算得上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好什么?”晏欺道,“你指望他日后与白乌族之间能够结盟?”
从枕神色一顿,并未直接予以回答。
晏欺冷笑道:“不可能的,痴心妄想。”
“那至少……”从枕黯然拱手道,“求他救下遮欢一条性命。”
晏欺沉默打量他片刻,眼底交绕的情绪却是说不出的复杂难言。
其实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明白面前这样一个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从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