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堪的模样。
勇于不敢。
勇于不敢。
勇于不敢。
他薛尔矜活到如今这般年头,早已不再有任何形式上的“不敢”与退缩。
多年以来,一腔沸腾的活血,不是指向敌人,便是毫不犹豫地指向自己。
因此习惯了横冲直撞所带来的疼痛与快慰,两者之间的相互交杂融化,远替代了心平气和而遗留下来的犹豫与淡薄。
这时候突然有人跑过来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过分强硬刚劲的一个人,会死。而匍匐在暗角中一声不吭的那个人,有机会笑到最后,看尽世间一切无奈与沧桑。
头一次,薛尔矜待外来携有不断冲突的认知,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问晏欺,而是匆匆忙忙自那平日里用以习字的工具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按捺不住,想要给他那位不知身在何处的兄长回一封信。
只是他习惯太久的麻木冷漠,再次满怀心绪试图为他人落下一笔的时候,千言万语,尽数化为一片空白。
足足四年了,他从未给兄长回过哪怕只言片语。一直以来,都是候在谷底被动接收他的音讯,随后远想他那副一如既往低微至极的模样,只觉万般无奈痛恨,不曾有半分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