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聆台山下高手云集,在那沽离镇上大群居心叵测的外来人物,一旦嗅出一星半点与活剑族人相关的气息……结果当是如何,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薛尔矜双目猩红,早前臂间刻意划开的一长道伤口,已渐有再度开裂之势:“……我从不畏死亡。”
“你可以不怕死。”男人字字诛心,声如玄铁一般沉重,“但是……‘他’怕,而且怕得彻底。”
闻言至此,薛尔矜周身一层沸腾灼烈的活血,倒像是倏然被人浇过一盆凉水似的,从头到尾,迅速降至深渊般的枯冷极寒。
他喉头攒动,眼底是说不清的错综恨意,然那声线却是微微发着颤抖的,像是真的冷了,一时又寻不得半点物什予他凭依。
“……你想做什么?”
他如是问了,却迟迟得不到回答。
那黑衣男人面前罩着一层沉厚的长纱,眼底也当真是覆了一缕模糊的薄雾,暗而沉的,叫人心里没由来地发着怵。
“我不想做什么,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他说,“你的兄长,在我手里过得并不算差。最好的条件和待遇,足以护他一世安稳……只不过与你一样,遮天蔽日,昼夜困守于一处方寸囚笼之地,此生不得散漫自由。”
“巧的是……他并不厌倦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