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控不住周身烈火一般疯狂燃烧的活血,那刀刃一样的粘稠液体便依附在他喉管上,灼得阵阵生出刺疼。
“你们活剑族人,生来便是一身奴性的可悲工具——而你,大抵是他们里面最倔强,也最蠢笨的一个。”男人道,“……至于你哥,他就是个废物。”
“我伸手剥他皮的时候,他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拼命求饶。他给我磕头,甚至抱着我的脚跟儿上下磨蹭,好像一条狗。”
“当然——你也是。你是死狗。”
薛尔矜陡然变色,倏地一下撑地站起,就着满身的活血便要强行与之抗衡,可那柄注满气劲的石刀究竟是不可抵御的,甚至再凑得近一些,薛尔矜能清晰瞧见刀身上沟沟壑壑隐带的一丝丝红痕。
第三刀下来,即刻又沉又快斩在他胸前,肋骨断得咔咔作响,那声音是往心底里去的,止不住地泛出或清脆或庞重的尾音。薛岚因咳了一声,闷出一口黑血溅了满身,也溅在那胸前破碎的衣襟上,染得通红,渐渐晕成了红褐色。
他还待挣扎,可是手脚无力。那男人就蹲下来,在他耳畔细细低语道:“我说啊……你怎么像个傻子,将自己死死围困在洗心谷里,一晃便是整整四年……”
他兀自一人,杵在薛尔矜身边笑得打颤:“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