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透露两句,叫我心里也好安生一些。”
程避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的古怪。薛岚因瞧他,顶像是易上闲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虽说来长行居的时间并不算久,已将他师父平日为人处世的精气神都给习了大半去了,怎么看着,都越像是块冥顽不灵的小石头。
小石头碰上老石头,丰埃剑主门下成了堆的石头精,一个比一个生得又臭又硬。
好一段时间过去,程避将手里的药碗轻轻搁下,讷讷转头问他:“……那是你师父?”
薛岚因一看有戏,整双眼睛都像是燃了把大火,顿时亮得明动透彻:“他怎么样了?”
程避斜眼看他,不知怎的,油然生出几分可怜的心思。片晌摆了摆手,声线平静地道:“半月前,我师父确是带回来一个昏睡的年轻人,但他当时屏退了在场所有家奴和外客,几乎不许任何人前去瞧见。我远远在边上瞥过一眼,还被师父狠狠呵斥了一遭……再往后,也就没任何机会见着了。”
薛岚因听得微微发愣,心里却是一阵一阵揪得生疼:“你师父没说……人最后送哪里去了么?”
“没。”程避木然道,“我师父什么脾气,你不清楚么?”
薛岚因眸色发紧,边摇头,边伸手摆弄起腕间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