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掌权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是亲自上门祝贺过一趟的。”
易上闲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旁人一眼见了,也看不透他心里装着一堆什么。他这人做起事来,一向不带有任何偏袒的意味在内,就算有,也必然不会太过明确——但劫龙印之牵涉范围极广,大到中土外域之争,小到内域频繁纷乱,都是秦还生前最不愿见的事情。
易上闲一生都在致力沿袭秦还当年走过的老路,但与秦还截然不同的是,他大多时候理智谨慎到了一定程度,便会在每每行事之前,隐带一部分专属于自己的偏执思想。
“怎么,你拉我下水嫌不够……”易上闲道,“还想推我上去当靶子?”
隔着桌前浓浓一层水雾,晏欺看不清他那双眼睛里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如果日后新人掌权,闻翩鸿身居副位,他完全可以上演一出杀人夺皮的好戏。反正一张皮囊掩盖之下,有谁分得清是真是假?”
晏欺反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继而又道:“如果归闻翩鸿自己登上掌门之位,那便更好了。他想都不用多想,直接将那莫复丘给一脚蹬下去,往后天下武林之事,多半得由他诛风门在背后横插一脚。”
“那你又待如何?”易上闲抬头斜睨一眼晏欺如今单薄清瘦的身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