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浑水摸鱼,趁乱上聆台山,去寻你那不成器的傻子族长?”
他烧得正厉害,人却一点也没糊涂。果然从枕一听到这里,就不吭声了,权当是默认。
“蠢货。”
晏欺在病着的时候,一般脾气极差,说话更是句句带刺。薛岚因就挨坐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只听晏欺又开口道:“聆台山上那么多人,容你一个无名小卒上去造次,多大的胆子,拿命当玩儿的吗?”
其实晏欺一直不理解,像从枕这样一个有头脑的人,为何一辈子都在绕着他那没脑子的小族长转个不停。
是人都有一定的目标,独他从枕没有。他活着像是个死的,一生全赔在别人的事情上。
当然,晏欺并不在意从枕的死活。从枕是怎么个死法,他觉得无所谓——唯独有一点,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聪明而又精通算计的白乌族人,必定会拿自己的徒弟当刀使。
一把沾满血污,杀伤力极强的活剑,在失控情况下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具有无可估量的毁灭性——其中毁灭的对象,甚至还包括他自己。
当年在洗心谷底发生过的那场血腥惨剧,晏欺绝不容许它再重演第二次。
因而他道:“你先弄清楚,你要的是什么。云遮欢的命……还是劫龙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