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避一听到这里,立马就在床上坐得笔直。一旦问题涉及自己尊崇景仰的师父,他便会比任何一个时候还要回答得认真庄重。
“师父对我说过,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不可徒增恶念,更不可产生大肆杀孽之心。”
他一字一句紧接着出声复述,晏欺便在旁一字一句仔细听着。
实际易上闲与晏欺之间,无论是在为人处世的心态上,亦或是教授于人的方式上,都有一定程度的偏差。
很多事情站在晏欺这一角度来考虑,未必会与易上闲始终秉持的信念有所重叠。但在少数情况下,两人最本质的想法仍会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晏欺自己带过徒弟,但没带过像程避这样看似老成,实如白纸一般不染灰尘的年轻人——可能他稍有哪些没照料到的地方,人就给他彻底带偏了,自此走上一条不明不白的歪路,再无回头机会可言。
晏欺不想借此毁掉一个人。只是别人家的徒弟,他也没那个资格穷追着指手画脚。
于是他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只对程避说道:“你师父同你说这样一句话,表明他很早就曾有预料……此后长行居必有一番劫难。”
程避微微抬眼,面上满是错愕而又难以置信的一类情绪。
“命数都是定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