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他们不认脸,就只认这张牌子。”
这厮一段话下来,说得含含糊糊,许是让晏欺刚才揍得狠了,这会儿已有些翻白眼的征兆。
程避尚在话中未能会过意来,晏欺偏又一巴掌过去,正中男人颈后一道睡穴。不过片晌,这原该无声无息的夜晚,又恢复了往常应有的静谧与安逸。
彼时屋中一片混乱,横七竖八躺了两个牛一般的高壮男人——一个断了呼吸,血液横流,另一个陷入昏睡,鼾如雷鸣。
晏欺起身将烛台吹熄,又把将燃不燃的炭盆儿一脚踢往一边,手里攥紧那张令牌,继而回头对程避道:“……走罢,这里算是待不成了。”
“啊?”程避瞬时醒过心神,连连跟上去问道,“您不等薛……薛师兄回来的么?”
晏欺脚步立马一顿,但是很快,又无可奈何道:“怎么等?过会儿他们那接头人发现不对劲了,上客栈来寻麻烦怎么办?”
……说来也是。
程避默然点头,索性也不再拖沓,跟着晏欺朝前推开房门,二话不说便往楼梯口走。
来时四人结伴同行,走时却稀稀拉拉只剩两个。程避虽见识过晏欺拳脚功夫有多厉害,只当他抬头望见眼前男子纤瘦清减的背影之时,难免还是会带有些许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