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中途不许停。”
程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薛岚因,只觉他脸色难看得骇人,好像下一刻,便要扑上去将人生生撕碎似的,彼时全身上下,都在无端透出一股阴冷沉郁的戾气。
程避没胆子开口说话,只瑟缩着扭过头去,继续专注于挥鞭赶车。
晏欺交代完事情,约莫嫌着车外风大,便只身一人回到车棚,车帘齐刷刷往下一拉,彻底与薛岚因隔开一道空间。
薛岚因也是被晏欺刀子般的倔脾气给刺得厉害,眼下脸色一阵青黑,说不出的怒火频频燃烧在心底,却是化成委屈,压抑,以及无法言说的躁动与不安,此刻无处能够疏解,亦无处得以宣泄。
他弯腰坐在离晏欺不远的地方,一帘之隔,将脑袋深深埋入膝盖里,听着耳畔反复加快的车轮滚滚声,逐渐掩盖归于麻木沉寂的心跳轻响。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发生争执,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晏欺不会真的气他,顶多嘴上摞一两句狠话,事后哄一哄,抱一抱,用不了多久也就没事了。
但这一回,薛岚因是太过心急,脱口说出晏欺最为忌惮避讳的一连串话,伤了他的自尊,而且一次伤得透底。
薛岚因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他出发点从来不是为和晏欺争出一个高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