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晏欺心头一惊,当即反问薛岚因道:“姓从的人呢?”
薛岚因也跟着一并蒙圈儿了。适才那白乌族人还下车跟来一起拆卸车板,这会眨眼一瞬间的功夫,人跟变戏法似的,说没也就没了。
“这龟孙子!”
薛岚因气得骂了一句,犹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四下张望搜寻好一阵子,确是没在附近见着半分熟悉的踪影。
晏欺起先也有些纳闷不解,后时瞧着薛岚因还在原地站着打转儿,便上前轻轻拍了他的肩膀道:“得了,别找,让他一个人去罢。”
“谁知道他又玩儿什么花样。”薛岚因咬牙道,“万一中途卖了咱们怎么办?”
晏欺边往大路上走,边对薛岚因道:“他当真想溜,光凭你我也拦挡不住。”
薛岚因道:“你说要拿他当引路灯的,这下灯也没了,还拿什么引?”
薛岚因偏头看他,刚要说点什么,忽而见得数十尺外光影流动,草丛沙沙起伏作响,似有人正提灯往这一处来。
晏欺脚步一顿,霎时拽着薛岚因往树林里钻。师徒二人俱是屏息,双双/飞身跃往树梢上方,静候片晌之余,果见路旁一前一后来了两人,青蓝衣袍,灰白腕甲,腰间中规中矩系有一枚暗囊,不必多猜,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