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欺犹豫片晌,还是没有立马就转身离开。劫龙印还依附在她身上,所有事情的源头就不会得到终结,事后再怎么费尽心神地游离奔逃,都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
“你不走?”晏欺突然问道。
“我要怎么走?”云遮欢反问,继而扬了扬身旁沉厚如山的数层锁链,“只要……只要他还在这里,我就没办法走。”
晏欺挑眉:“……他?”
云遮欢不说话了,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始终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任谁前去恣意摆弄,都会使她感到疼痛难忍。
然而晏欺并不识趣。他不光要问,而且定要一次问得透底:“云遮欢,你该不会还以为……当初在沽离镇遇到的男人,就是你眼前见到的这个吧……”
云遮欢对待那男人的执念究竟有多深厚,任何人都有目共睹。
她爱一个人,就是接近于疯狂的一种痴恋。包括爱那个人的五官,皮囊,甚至与之相似的容貌。
晏欺其实并不抱希望,也不觉得云遮欢会从这场彻头彻尾的幻梦当中清醒。
毕竟她已经疯了。为着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疯魔并痛苦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长久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云遮欢开口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