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阵阵回响,有一道沉冷男声自二人耳畔幽幽响起。
“晏先生有话好说便是,何故要对一柔弱女子下此重手?”
晏欺漠然回身,便见在那适才趟过的暗道里端,不慌不忙正走近一人。
藏蓝纱衣已有微许破损,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漾在周围黯淡昏沉的大片浓黑里,偏是说不尽的锋利与残忍。
“……她素来不曾清醒,先生又不是不知道。”
从枕大步迈在遍地溅起的浓稠血水当中,顷刻在脚踝后方留下一串不明的波痕。
云遮欢稍稍抬起眼帘,空洞涣散的目光与他有过短暂片刻的交汇。
晏欺是知道的,从枕根本不会走远,横竖都在一座山上,彼此之间抱有的目的,也并无太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