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枕道:“用他一人,来抵你将来一生平安。”
晏欺沉冷不语,脸色更是说不出的复杂黯淡。
从枕微一扬眉,继续问道:“如何?”
晏欺抬头,木然凝望着眼前男人鹰隼一般尖锐骇人的瞳孔。
两人彼此对视片刻之余,晏欺忽然一阵轻笑幽幽出声。
他说:“……你做梦。”
从枕稍事一愣,还没能一次反应过来,晏欺已是曲起一腿,以膝盖狠狠撞上了他的腰际。从枕这厮到底是精明,微一侧身,便不偏不倚地躲了过去,不想晏欺这扬腿一击也瞬时变换了角度,正巧擦过从枕腰带边缘悬挂的一枚铁锈短刀,嗤的一声猝然朝外斜飞出去,堪堪落在云遮欢手边不过数寸远的地方,沉入血池之间,渐呈下沉趋势。
云遮欢尚在痛苦边缘抵死挣扎,晏欺已然眉目一凝,冷声喝道:“别发愣,抓紧时间!”
那一刻,云遮欢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她满脸血污,浑身俱是致命的伤口,彼时汩汩朝外流淌着红褐色的血。可求生的本能驱使她探手出去,握住短刀刀柄,像是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纵然视线模糊,仍旧竭尽全力,呐喊嘶吼着,猛然朝外挥击出去——
那时从枕甚至没有做出任何相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