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圆满团聚。”
晏欺喉头微动,似想说点什么,然而目光却显而易见地渐生昏暗,一点点地往下不断沉沦涣散。
就像是一截即将枯老至死的断木,已然失去所有延续生命的气力。
“不过看你这样子,又能活得了多久?”
从枕一面喃喃自语般的说着,一面俯下腰身,将手中刀刃置于云遮欢后背攀爬蔓延的丝状纹路间,半是嘲讽,又半是无奈地道:“……闻翩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劫龙印落在他手里,差点给我当场毁了个干净。”
众人闻言,纷纷转露/出惊恐又诧异的神情,然而聆台山此一战中伤亡极为惨重,掌门至今余毒未解,生死难料,此刻纵是有人诚心想要出头,也暂且没有那个胆识和能力。
但眼前局面一片混乱,再怎么贪生怕死,总归不能让旁的人继续在聆台山上恣意妄为。
随即没过多久,终于有弟子握剑上前,与从枕隔开远远一段距离,扬起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如今我聆台山正处水深火热之中,并不欢迎外客前来叨扰!”
从枕不答,只埋头以手捧刀,专注抵在劫龙印龙飞凤舞般的纹路之上。
而面前弟子久久得不到回应,当即怒不可遏地道:“——说话啊!”
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