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出,什么好处都没能捞到手……反倒把自己也一起赔了进去。”
晏欺垂下眼睫,目光被杯中升腾的水雾一并浸至湿润。
“谁知道呢?最后跳出一个姓从的,没人猜到他也会是活剑族人。”他道,“这一路过来,从逐啸庄那一刻起,就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而那所谓的活剑族人,至今也仍未有半分确切的消息。
他拿着半张从云遮欢身上剥下来的人皮,自那日离开聆台山之后,便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正你要走,我不拦你。”易上闲语气平板,毫无波澜地道,“该提醒的我也都提醒了,至于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知道。”
晏欺闭目抿了口茶,随即淡淡起身,再次走向门槛。
院外的风雪成片拍打在地面,很快堆积近有半尺之深。晏欺一步跨出去,被那无止尽的寒风吹得浑身一冷,随即闷下头,开始低低咳嗽。
——这一场大雪,断断续续下了近大半个月。期间晏欺没怎么出门,只成天待在装有遗骨的那只木箱旁边,有一日没一日地发着呆。
后来雪渐渐停了,他便将那木箱换成了一口棺材,亲手将薛岚因的残骨碎片抱在怀里,再一点一点地挪放进去。
甚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