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加起来只有五十文钱,吃包子都不配吃带肉的。
要是没被瞧上,该怎么回去啊?
愁上心头,又上眉头,她哀伤地凝视远方,眼前浮现出自己为了筹集路费而百般辛劳的样子:当街胸口碎大石;衣衫褴褛沿路乞讨;酒楼厨房洗盘子……
天啊!
甄微被脑中景象刺激得不轻,烦躁地揪揪头发,又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
不行,不成功便成仁,必须取得胜利。
她眼神变得坚毅,迎着碎玉山所在的方向暗暗道:我在大佬的鞭策下已经成长很多,绝对没问题的!
然而这种莫名的自信只持续了一天,就正式宣告破灭。
九月初六,阴天,微风,碎玉山山门大开。
四周都是人,黑压压的脑袋,有的高有的矮,挤得水泄不通。
甄微很想告诉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宜大规模集会,很可能导致缺氧。但她此时被人前后夹击,成了个三明治,自顾不暇,哪有机会科普常识。
身后应该是个胖子,软乎乎的肥肉疯狂往前挤压。甄微被他一撞,差点内伤吐血。
她翻着白眼,努力跳起来去看前方高台。
与台下拥挤狼狈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高台上,绯衣灼灼,华衣男女,各戴玉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