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几下后,就悠哉游哉地站一边抽烟了。
可兰斯却开始紧张。
他一紧张就会犯病,各种没完没了地挑剔和找事,对着镜子照半小时后,就去和巡演团队中的一名化妆师沟通什么眼线长点儿好还是短点儿好的没用问题,然后,接着和专门准备演出服的那个服装助理进行了一番关于白衬衣袖子是卷起还是放下的傻逼对话,等这些都闹清楚了,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和发型又不满意了起来。
詹姆斯从很久以前就巨嫌弃他这些很娘炮的矫情操作。
于是,一时没忍住,大大咧咧地冒出来一句:“你可够了吧,兰斯!你他妈的是上舞台弹吉他,又不是穿婚纱去嫁人。”
兰斯瞬间转头,一双蓝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詹姆斯立刻机智地来了个急转弯似精彩改口:“操!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他妈的是兰斯温菲尔德啊!你根本从来就不需要考虑那些问题。那些问题应该是像我这样的丑八怪才需要去考虑的。你哪怕是不梳头、不洗澡、不化妆,穿得像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站在舞台上,也没人会比你好看了。真的,相信我,不会有人不爱你的。”
兰斯那双本来一下子仿佛万里冰封的蓝眼睛瞬间解冻,肉眼可见的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