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大堆,情绪愈来愈激动,说到最后,整个人都开始有些发颤,旁边有人看了出来,忙抬手拍了拍他,让他别激动。
梁健等了一会,等他重新平静下来后才开口:“张叔家里情况有点艰难是不是?”张叔歪过头不说话,旁边的人代替他回答:“他是独生子,老婆家倒是两个,但是那个小舅子是个二流子,不跟他们伸手要钱就很好了,根本就靠不住。老婆的父亲前两年就走了,剩下个老母亲,也只能靠他养老送终。老张聪明,养的鱼什么每年都是我们这里产量最高的。但几个老人身体都不是很好,看病吃药的,去头大,赚的多也总是攒不下来钱!这么多年了,那房子都旧成这样了,也没闲钱拿来翻新一下。是挺辛苦的!”
确实挺难。但这毕竟是个别情况,梁健不能因为个别情况,提高这个针对所有人的征地价格。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直接拒绝,那可就显得太无情,无疑会影响这些人对政府的信任度。
梁健想了想,说:“你的情况呢我了解了,我会考虑进去。那其他人,对十万一亩的价格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沉默了一会后,有人举了下手。梁健看到,就说:“你说。”
说话的是个大姐,一头短发,烫了暗酒红色,但皮肤黑,又疏于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