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再动他一根汗毛。”
老白被他的“豪言壮语”直接气晕了过去,被护士搀扶着走到隔壁,好半天都没再有动静。
“又吵架了?”来查房的护士长笑眯眯地打趣,“大半年了,你爸还不死心呢?”
“嗯。”白易回到病床上,抱着膝盖无奈地叹息,“我爸死心眼。”
“遗传。”
“啧,遗传。”他也不反驳,伸手揉着眉心点头,“一根筋呗,我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喜欢了,哪里是生病就能改变的。”
“行,我就喜欢你这个态度。”护士长早就和白易熟识了,笑得直不起腰,“就该这样嘛,态度积极病才好得快。”
白易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嗓音微微颤抖:“可我今天看见他的时候,根本无法好好交流。”
他只想骂人,说伤人的话,把缪子奇刺得遍体鳞伤。
刚刚还笑逐颜开的护士长神情微变:“正常现象,你的心境障碍指数很高,半年时间无法完全恢复,等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好了。”
再过一段时间啊……白易没提醒护士长,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夏天过去,秋天又来,白易在帝都快下雪时出了院,老白亲自接他回家,背着大包小包的药,脸色黑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