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牛排,走到桌边,没有放在自己那侧,而是放到了严肆面前;同样的,严肆也把他端的牛排放到谢执面前。
    谢执坐在铁艺的白凳子上,看向露台外一望无际的荒原,淡橘色的太阳在荒原的尽头挂着,看上去没什么生机。
    “这算夕阳?”谢执已经完全搞不懂冰岛的太阳时间了,“还是朝阳,还是……别的什么阳?”
    “应该算下午的太阳吧,现在是晚上八点。”严肆过去拿饮料,“牛奶,橙汁,还是……酒?”
    酒……?
    谢执看下午太阳的脑袋缓缓转过来,目光转到严肆拿酒水的手指上面。
    他们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
    然后第二天,严肆问他……
    “被欺负得舒服不舒服。”
    谢执的眼尾瞬间红了,不过在橘色的阳光中,倒也不算是很明显。
    严肆看着谢执没说话,自己选了一杯牛奶,插上吸管,放到谢执面前。
    谢执看看牛奶,又看看严肆。
    “怎么了?”严肆给自己拿了瓶酒,用勺子柄撬开瓶盖,倒进高脚杯中——这个酒闻上去,好像是橙子味道的。
    “你不劝我喝酒吗?”谢执问。
    严肆尝了一口就,抬头,没明白谢执的逻辑:“……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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