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了。
谢执确实快被严肆宠坏了, 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无理取闹,在鼻翼之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哼”, 举起叉子,叉走了右边的一块云腿月饼。
严肆出去忙,月饼就不给他吃。
严肆举着电话, 又和那边简短聊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放在桌上。
谢执赶快把月饼吞下去,转头问:“你爸爸电话?”
“嗯。”
谢执“哦”了一声,不高兴地叉起右边最后一块属于严肆的月饼, 小叉子捏在指尖,想了想,转过头,又一次看向严肆。
“这周末……”谢执举着那一小块月饼,语气有点小心翼翼,“你又要出去?”
“我要出去?”严肆敏锐地抓住了谢执语气中那一小部分属于不甘心的部分,笑着转头看他,“谁说我要出去。”
“你刚刚……”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
“是我们,又要出去。”严肆说。
谢执举着月饼,还是没明白。
他和严肆待在一起的时候不怎么动脑子,刹那间还没把所有的事情按逻辑串在一起。
只听严肆喉咙间闷出一声笑,抬手,揉了揉谢执拢在阳光中的发丝;然后低下头,趁谢执不注意,把他举起来那块月饼一叼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