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
陈权快四十了。
十五年前,他也有过一个女儿,也很乖,跟着班车去上学,他的仇家跟踪到车上,她被匕首连刺十下,当场死亡。
妻子崩溃,常常独自外出在街上游荡,被街区的混混轮奸,跳楼自杀。
他贩毒,走私,杀人越货,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陈权没有什么概念。
他看着阿为的脸,十八岁少女侧脸灵动,嘴唇鲜红,他想问“为什么”,没有问出口。
他看着她徐徐转过头,微微笑了笑,眉眼狭长,很是漂亮,他也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同样没有问出口。
他再次把手放在阿为的花臂上。
结痂的硬壳划过她的皮肤,尚有神经的嫩肉触到经文,刺痛感锐减,温度也低了很多。
阿为握住他的手掌。
她把食指放进口里,用牙咬,出血,紧接着拿血在他的手掌上写画,符文成型。
黑色的气从他手掌间的焦黑泻出,很痒,仿佛是新生的皮肤一点一点长了出来,痒到了骨髓,他张开手指动了动,阿为把手扣进他的指缝,经文蠕动,吞下他掌间的黑气。
火便又往她胸口烧了一寸。
陈权松开她的手。
他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