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她看到殷北头顶的纱布溢出鲜血,输液管里血流上行,红色的一大条,逆流到输液袋里冒着泡泡。
她呆在原地,不敢动。
有人推门进来。
医护人员把殷北按回床上,重新给他扎针。拆开纱布,沉韶看到他头顶的伤口,绕着脑袋一圈,打满钉子一样的东西,医生在给他消毒。
殷北一直看着她。
沉韶站在那里,等到医护人员叮嘱时才小声应和,“不要让病人有太过激的反应,他现在需要静养”,沉韶说“嗯”,医生又说,“情绪上也稍微注意,过激的情绪,郁结,这些都有可能提高二次手术的风险”,沉韶白着一张脸说“好”。
医生和护士走了。
殷北说:“过来。”
沉韶顿了顿,缓慢地移动到他旁边。
殷北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让她倒进他怀里。
沉韶挣扎了一下,殷北突然用力,凶狠地把她揉到怀里,她怕他伤口又裂,不动了,伏在他身上。
殷北的力气小了点。
他把手伸进沉韶的发梢里,提起她脑袋。
沉韶被迫仰头,和他对视,离得很近。
殷北:“你倒是能耐了。”
沉韶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