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曲像是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还是年少时的模样,身穿着百褶裙,脚踩着白色球鞋,笑得像个孩子般灿烂,而那个男孩,依旧耀眼夺目,她跟在他身后,微微仰视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秦屿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在前面走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背着光般模糊不清,林曲怎么追赶,都赶不上他的步伐。
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身上的伤痕还隐隐作痛,只是,她似乎被困在某个地方。她的四周布满了铁栏杆,像是一个大型的笼子。
林曲惊恐地环顾起四周来,这里还是之前那个房间,只是没有顾斯里,也没有秦屿。林曲用手晃动着周围的铁栏杆,像是要挣脱出去,可钢筋铁管的四周十分坚硬,就算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办法撼动它丝毫,她绝望地坐了下来,这算什么?秦屿已经彻底不把自己当人看,要把自己关在这里吗?
“秦屿!秦屿!你在哪!凭什么把我关在这!”林曲不管不顾地叫起来,她的声音带着悲鸣,连腔调都带着颤抖。
然而,回应她的是被拖长的的回音,这里现在除了她,没有别人。秦屿不知道去了哪,把她一个人关在这座大型“笼子”里,林曲只能倚靠着周边的铁栏,放空般的,一个人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