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曾经也非常喜欢吃甜食,在他的潜邸旧宅后院里有一棵几百年的桂树,花奇香,又开得极多,每年开花时他都叫仆妇采下来,用蜜糖浸上,好做各色甜食糖水吃。
那么多甜汤里,他也是最爱吃赤豆元宵的。
李言用手指捏了捏儿子柔软的耳廓,李澜怕痒,缩了缩脖子,咯咯地笑,缩起来的脖子夹住了他的手。李澜忽然不笑了,苦了哭脸,觉得自己用脖子夹住了一块冰。
他放下碗,转头抱住李言的手,一边搓一边呵气。
李言当年喝了那半杯毒酒后,身子骨一直是虚弱的,之后明争暗斗杀兄弑弟,就越发见不好。太医说他筋脉不通,气血难行,如今天才凉下来,他已经畏寒得需披毛皮裘袄了。
李澜将他的手捧起来用力地搓弄呵气,直到他爹苍白的手指上都泛起了奇异的玫红色泽,他才松开了,又转过头去端起那半碗赤豆元宵,要他爹喝些热的甜汤暖暖身子。
乐意在旁边苦着脸想,这小皇子爱把吃剩的东西拿去喂皇上的毛病,也不知还教不教得好了。
李言倒是面色微沉。
被捂暖了的手上那股热气正在指尖萦绕着,往四下一点点发散开去,半点没有归属于之的意思。
碗里的赤豆元宵是皇后千方百计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