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李言深深吸了口气,他有多喜欢李澜他现在就有多失望难过,可李澜还在用那双湿漉漉的、黑亮得不染片尘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孺慕真挚,烫得李言手抖得厉害。
不能不教而诛。
他想,他得给李澜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李言深深地吸了口气,松开手,却把那本奏折扔在了李澜身上:“谁教你的?这些,到底都是谁教你的?”
李澜正在喘息着呛咳,伸手捂着喉咙,闻言抬头,便是十二万分的委屈:“是……咳咳咳,是父皇。”
李言闻言嗤笑,分明不信:“朕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
李澜想了想,说:“父皇说得每一句话澜儿都记得。父皇看奏折的时候,把澜儿抱在腿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会的澜儿。”
李言惊异地打量着他。
他读奏折时确实常常自语,好用手指点着句子斟酌臧否,但他不知道李澜这样都能学会文字。
他看着李澜,眼里仍旧戒备,杀意却渐渐消退。
沉默片刻后他转头看向乐意:“让黎平给朕滚过来!”
说着又指了指李澜,对乐然说:“带他下去。”
乐然急忙上前,扶李澜起来,退了下去。
黎平对着皇帝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