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奏疏。
除去前朝的臣子们不提,李澜是这宫中除了皇帝以外,唯一一个被允许翻开奏折的人。
李言从来没想过李澜这样就会识得字,现在看着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他已经确实地认识到了自己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不再疼爱李澜——他的澜儿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习惯了被陪伴之后再度被一个人留下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那样的尝试一夜就够了,他不想再试。
李澜认识字也没什么不好,眼下就很帮得上忙。
李言满意地再次低下头,比宣纸更苍白的尾指点在奏疏上,又看了两行,轻声吩咐正在小心的翻阅奏疏的李澜:“再把说均税的折子也找出来。”
李澜迟疑地看着他。
李言想了想说:“就是平均税赋,谢别这两年一直在讲要改税制,前阵子不又在朝上提了么。”
皇帝素来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不然也教不会傻儿子认字,独处的时候一不小心多说了两句不是一次两次,自己都不甚在意。
看李澜的眼神仍旧是迟疑的,李言伸手从旁抽了一张白纸,写了均税二字在上面,轻轻地递过去。
李澜双手接过来,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轻快地点了点头,又去翻奏疏了。
翻了一会儿,像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