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糖,把含得湿漉漉的手指随意在身上的锦袍上擦了擦,语音含糊地纠正他:"是谢相。叩谢圣恩的谢。"
他甚至用手指对空比了一个谢,看的孟惟有些哭笑不得,偏偏李澜比得极认真,他只能等李澜比划完了,才解释道:"谢相是臣的老师,所以敬称师相。"
"哦。"李澜点了点头,把糖咬得嘎嘣响:"澜儿没有老师。"
孟惟低下头,很恭敬地说:"殿下对着臣的时候,宜自称本王,不然就显得……落了身份。"
李澜终于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带着笑,慢悠悠地说:"父皇不喜欢。"
孟惟眨了眨眼睛,想,这可真够高深莫测的。
他不说话,李澜就仍旧痴痴地望着他父皇,碟子里的糖少得很快,李澜放下糖碟向孟惟伸出手,说:"水。"
孟惟就捧了茶递过去,李澜接过来端在手里,拧着眉头挑剔:"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