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抬头看着乾元宫的匾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身为皇帝的嫡长子,之前那么多年,居然从未曾得到准许踏入他父皇的寝殿。心底的嫉恨死灰复燃,冲淡了兴奋和不安,一口一口啮咬着他,从当年一至如今,从未稍有停歇。
李泾看了他一眼,低哂一声,轻声说:"怎么,四弟可是在怀想日后在这宫里头当家作主的的感觉了?"
李源看他一眼,正要反唇相讥,李沦已经阴沉了脸色:"大哥,父皇圣躬不豫,这话断不当说。"
李泾冷哼一声,没再纠缠,李源也别过头不再看他。
李沦站的比他两人稍稍靠后一些,恰可以将两个兄弟看的分明。
他想,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骄横跋扈的骄横跋扈,自恃身份的自恃身份,连老头子的脉都摸不准,一个两个就肖想着继承皇位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
娘家势大又如何,嫡长子又如何,理所当然地觉着自己该是太子,背地里还不知道多遭父皇的猜忌嫌恶。他虽然非嫡非长,但要竞争的是这样的蠢货,可实在是太轻易了。
李沦在衣袖里偷偷打开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