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按理是该午憩了,但孟惟并不以为不便,径自到了政事堂,果然见谢别还在堂上办公。
孟惟上前行李拜见道:“学生见过师相,不知师相可用过午膳了么?”
谢别抬眼看了看他,微抿了抿唇,仍旧垂下目光看回自己手上的文书,只淡淡地道:“这样的琐碎事体,怎敢有劳孟学士亲力亲为?”
孟惟叫书吏将奏疏都放下,挥手将人都遣出去,先看了一眼谢别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疏文书,又望了一眼边上放着的朱漆食盒,正色道:“学生有要事请教师相,望师相不吝赐教。不知师相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谢别轻笑了一声,语调仍是惯见的柔和,尾音微扬,却带了三分轻嘲:“本相若说不方便呢?”
孟惟神色如常地道:“事关谢世兄的升迁,虽说师相理应避嫌,但学生觉得,还是应当知会师相的。”
谢别神色一凛,如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孟惟看着却只觉得潋滟,恭谨地微微低下了头,像是静待决断一般。
谢别将左手按在肋下痛处,吐纳了片刻才搁下笔,一言不发地起身转进了后堂小间。孟惟抬步跟上去,特意绕到他书案旁,将那朱漆食盒提在了手里。
“师相还未用饭么?”孟惟也不是第一次进到专供宰辅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