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卷一卷依次翻找。
谢别走到最后,看着那一排东西心里便有些发怯:他一向是闻不得这些旧书的味道也见不得这些灰尘的,因此不要说国家府库,连自家的书库,他都绝少涉足其中。只是今次皇命在身,无论愿不愿意,他都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孟惟在他身侧站着,看见谢别皱了皱眉,忽地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在谢别府上同进同出过许久,旁人不知,他是知道很谢别这毛病的,此时一见他动作迟疑,便上前一步,走过去道:“师相不必亲自动手,由学生来翻,师相在一旁监督就好。”
谢别听了,任是心中对孟惟有多少想法也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竟乖乖地往旁边挪了挪,只开口说道:“那便有劳孟学士了。”
他把孟学士三个字咬得抑扬顿挫字正腔圆,叫孟惟心里听了越发不是滋味,但又无可奈何,说完了,谢别又紧跟着补了一句:“本相也早就说过了,本相当不得孟学士这一句老师,此处并无他人,还请孟学士不必再叫了罢。”
孟惟正把一摞东西都抱过来放在靠墙的桌子上,冷不丁受了这一句讥刺,并没争执,只低眉顺眼地道:“一日为师,便终身是师,有人无人都是一样的。”
谢别瞟了他一眼,也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些东西,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