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的花纹上,硌得生疼。
但他动弹不了,他平生最得意的那个学生现在就在身后,死死禁锢着他,让他一丝一毫也挣脱不得。
巨大的、许久未开启过的藏书所在里,连空气中都被阳光映出细细碎碎的微尘,又因为长久被驱虫的配方浸染,每呼吸一口气就吸进一口呛人的暗香,呛得他脑仁生疼。
孟惟伸手,把他的身子扳过来,挣动之间推搡到架子上,被他一撞,书本册页哗啦啦地倒下一排,翻出巨大的回声。
“师相,声音再大,可就会有人过来了。”
他曾经最信重的弟子低笑了一声,谢别迷迷糊糊眨了眨眼往上看去,似乎想说什么,过度干哑的嗓子却又发不出声音。
孟惟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里是通红的炽热的欲望或者别的什么,烈得逼人,谢别被他看得本能迅速闭上了眼,感到一片湿冷直直往他脸上溅来。停顿刹那,又是一注,足有了三四次才堪堪停下。
竟是孟惟将自己的**都喷在了他师相的面上。
当朝丞相再睁开眼的时候,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他的冠簪在方才的冲撞里抽掉了,墨色的长发披散了一半,发尾堆叠在身后的木架上,还有几缕顺着敞开的衣襟装饰在光洁的胸口,宛如一缕绸缎。与乌发同色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