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
“皇伯父,臣李澄,您不识的了么?”李澄的嗓音和他的身子一样战栗着,尾音又诡异地向上扬起来。
“李……澄……?”李言闻声,疑惑地睁开了眼,又仔细地端详了床前的少年一番,摇了摇头道:“澄儿……不,你不是。你是阿亶。来,让六哥好好看看你……”
李澄却不为所动,他慢慢松开紧握的双拳,语调柔和地说:“陛下,臣李澄。父王李亶早已过世了。”
李言打了个寒颤,低声重复道:“过世……了?阿亶……死了?”
“是啊,死了。”李澄低声笑起来,盈泪而黑白分明的变得赤红,突然厉声叱问:“他当然死了……李言!你告诉我,我父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这一声喝在空旷的宫殿里好似惊雷炸响,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他。胡开还未及反应过来,乐意已经尖声叫着“陛下小心”,向龙床那边扑过去。
可已经迟了,李澄比他更快地从靴筒里拔出一柄短剑来,直指着皇帝洁白如瓷的眉心,拔高到几乎变了调的少年音色甚至比宦官更尖锐:“你说啊!我父王是怎么死的——你总不会是忘了吧!”
应着他这一声叱咤,外间也纷纷乱了起来,兵戈声和喊杀声隐隐冲进来。吓得软倒在地的胡开下意识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