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这样冷刻的皇帝叫他陌生极了,不敢置信地问:“父皇……不信我?”
李言报以嗤笑,徐徐道:“朕信得还不够么?监国太子。好,你好极了。你如此作态,还想要什么?朕已经没什么能叫你图谋的了——哦,还有禁军。你调不动禁军的,谁都不能。若非如此,那些叛逆也不会攻进宫里来……还是说这也在你的计算之内么?你允李澄执刃面圣,莫非也是谋划好的?”
李澜仔细地听着他的话,像是从小到大每一次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下,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今时不同往日的是,他如今读书进学,识得三纲五常,明了人伦道理,懂得朝中庶务繁冗。皇帝毫不掩饰的猜疑和恶意如同迎面挥砍下来的刀剑,字字句句都扎在他心尖上。
长在深宫涉世未深的小太子曾以为被当做李沦亲吻的时候,已经是最叫他难以承受的痛楚了。
原来这就叫人生识字忧愁始。从前对父皇病愈的热切期盼一下子就比冬天的冰雪还要凉,李澜茫然地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恨不得自己从没有学过什么经史子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李澜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待要起身,忽然觉得一阵头痛。
他自从年少时撞了头,时而就会有这样的症状,监国后叫黎平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