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情松快了许多的缘故,眉目间竟不似往日那般阴郁。
谢别自从皇帝病后几乎是呕心沥血,昨日又经历了一番死里逃生,心中百感交集,此番渡尽劫波,看着身穿深黑色帝袍的李言抱着只雪白的兔子靠在榻上,仍旧是熟悉的样子。谢丞相满腹机心竟也作涣然。他掂量着这一点久违的柔软略有失神,李言早惯了,并不催他,果然片刻后听他笑问道:“可还是琼琚……?”
李言就噗嗤笑了出来,摸了摸兔子的耳朵,说:“早已经是琼了。”
而后正了颜色,对谢别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辛苦子念。澜儿做了这许多混账事,朕都几乎被他气死,连累你也不轻。”
还是叫的子念,还是叫的澜儿。当日从逆宣诏的谢丞相缓缓将心放回肚里,摇了摇头,继而长叹了口气:“只怪臣眼拙……但能为陛下分忧,臣是万分荣幸啊。”
“这小子混账着呢……”李言摇了摇头,看了谢别一眼,徐徐地道:“朕病重不起时,全赖子念操持。”
谢别既惊且愧,俯身拜倒。
李言顿了顿,却又话锋一转:“不过还知道谋朝篡位之前先把你药倒,总算没在朕身边白待这些年。”
饶是谢别好脾气好修养,也很有点受不了皇帝这样的调侃,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