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知更加锐利的话已接踵而至:“有些人虽流落风尘,却是冰魂雪魄,傲骨迎霜,固守本心。可有些人倒是站不住自己的位子,只晓得追寻普通人都晓得避之不及的腌臜,还洋洋自得以为受旁人羡慕,殊不知别人都在暗中嘲笑他呢。可惜了他那个位子,靠母亲积德行善为其苦苦支撑,却不及他自毁长城。”
“舒王!”谆郡王气的脸红脖子粗,想破口大骂又碍于舒亲王的身份不好撕破脸,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明显底气不足的回击:“你别欺人太甚!”
顾锦知目似剑光:“古时有人用升去量石,用桀去衡量尧,今时也有人自己卑鄙,还捏着这点卑鄙比着别人看,以为天下人都如他一般低劣,沾沾自喜。殊不知旁人心中都如明镜,印得他格格不入。丑人不自知,明明自己腐肉烂骨,却还抓着别人一点皮外伤说三道四。”
“顾锦知,你!”谆郡王差点气吐血。
“谆郡王,嘴不积德,祸从口出,害人害己,劝你好自为之。”
谆郡王肺子都快气炸了,又无从发泄,只能瞪着那双猩红血目咬牙切齿。又一想,自己被顾锦知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冷嘲热讽,揭露丑闻糗事,今后的脸面还往哪儿搁?他甚至觉得跪倒一地的奴才都在暗中窃笑。他面上滚烫,不知是羞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