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的手僵了僵,诧异的看着他:“皇兄说什么?”
“若当年你不主动放弃,而是与朕争上一争,或许这江山社稷就是你的了。”
顾锦知一怔,如墨的双瞳微凝:“皇兄说哪里话,臣弟无德无能,胸无大志,不如皇兄有胆有识,勤勉精明。这大禹江山理应交托在皇兄手上,父皇也是这样期望的。”
“奈何,如今朕病重卧床,恐时日也无多了。现下洪都瘟疫数以万计的百姓死亡,西北边境战火连绵,父皇怕是要失望了。”
“皇兄莫要胡说。”顾锦知忙道:“皇兄是大禹天子,九五之尊,洪福齐天,自当福寿无极。”
皇帝听了这话,只是虚弱的苦笑着。明黄色的窗纱床幔,反射着橙红烛光,映的皇帝的面容越发苍白。鼻尖酸楚,这位天下之主再一次红了眼圈:“锦知,是皇兄对不住你。”
顾锦知低声道:“皇兄对臣弟足够好了。”
“不,你不知道。”皇帝将头转到床榻内侧,似是不想面对顾锦知,他闭上眼睛,两滴枯涩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鬓发:“朕是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是朕也有怕的,朕不敢告诉母后,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
顾锦知屏住呼吸,静静听着。
皇帝转过头,泪如雨下,沾